
体育,在屏幕里发芽
周末午后,客厅的光线被窗帘滤成柔和的浅金色。七岁的侄儿小宇盘腿坐在地板上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——浙江少儿频道正在直播一场特殊的儿童体操表演赛。没有奥运赛场的山呼海啸,镜头里是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,在平衡木上微微摇晃却努力站稳的身姿,在垫子上翻腾后涨红的小脸。那一刻,竞技体育的宏大叙事悄然隐去,我看到的,是一种更原始、更动人的东西在生根。
那是一种未被“输赢”完全定义的体育初相。一个小女孩在高低杠上脱手,落下时眼里已有泪光,却在教练拥抱后,自己擦擦眼睛,望向那副让她失败的器械。镜头捕捉到这个凝视,它比任何成功的笑容都更有力量。通过浙江少儿频道的直播观看,我仿佛看见,体育的种子并非只为冠军绽放,它首先教给孩子的,是如何面对那个摇晃的自己,如何与心中的畏怯和身体的局限对话。
这让我想起自己儿时在尘土飞扬的操场上奔跑,只为追赶一颗滚动的皮球。那时的快乐,与奖牌无关,只关乎风掠过耳廓的声音,和全力冲刺后心脏怦怦敲打胸膛的真实感。如今的孩子,或许更多从屏幕接触体育的规整形态,但那份由内而外生发的、对运用身体和挑战自我的渴望,古今如一。
直播结束,片尾曲响起。小宇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,模仿着刚才看到的一个侧手翻动作,虽然笨拙地歪倒在沙发上,却咯咯笑个不停。屏幕里的体育或许有比分和规则,但屏幕外,一颗因运动而欢欣的种子,已然破土。它无关乎频道,只关乎生命本身对舒展与力量的向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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